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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四章 (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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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昀的身上勉強站了起來。

“小昀昀,為什麽我不能吃藥,難道我感冒發燒什麽的都不能吃了?”許夏木踉蹌了一步,因為喝了酒的關系,那眸光卻是瀲灩著,泛著一點水光,那一汪清澈的幽潭中好似溶出了一抹極致的黑,卻是如此的吸引人,打了個酒嗝後,許夏木繼續說道:“他不喜歡吃藥,難道還不準……別人吃藥不成,真是一個無情冷血的大暴君。”

“夫人你誤會溫總了,我想是因為……”傅昀一想到揭下面要說的,她便有點羞惱了起來,哎!這該讓她怎麽說呢!

許夏木倒是好奇起來了,她靠著傅昀,笑道:“是因為什麽,嗯?”

“我想大概是因為夫人很有可能會懷孕,所以溫總就讓我看好夫人,不能亂吃藥,以免……”傅昀說著,眸光卻是突然看見了前面而來的幾人,那話就直接卡在喉嚨。

會不會這麽巧!

而,此時的許夏木是背對著那方,自然是看不到的,她現在腦子裏只有傅昀剛才說的那句話,原來溫雋涼不讓他吃藥的原因是因為怕她隨時可能懷孕……

突然,許夏木站直了身子,緊緊的盯著傅昀,說道:“小昀昀,我告訴你,我一直有吃藥的,你知道是什麽藥麽?呵呵……是避孕藥,所有我壓根不可能懷孕的,所以你放心!快把解酒藥給我,再不給我,我可能會吐你一身。”

聞言,傅昀瞬間僵直在那,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
她慢慢的轉過頭,看向了那已走到兩人身邊的溫雋涼一行人。

只見那張素來溫潤的臉上此時滿是狂風驟雨般的神情,那鏡片後的眸光亦是寒氣逼人,只是那嘴角卻是笑著,不知在笑什麽,如此的難以揣摩,卻是讓人更加害怕起來。

傅昀看到這樣的溫雋涼後,便吱吱唔唔道:“溫總……夫人肯定是喝醉了,所以在胡說八道,我現在馬上扶夫人去休息。”說完,傅昀剛想將許夏木扶走,卻是被人阻止了。

阻止她的並非別人,而是醉了的許夏木。只見她看了眼傅昀,笑了笑,隨即又看向了一旁,那笑意就瞬間在嘴角凝結凍結成冰。

此時,溫雋涼的亦是看著她,眼神晦暗得猶如黑夜。

卻是在下一秒,他直接伸出手直接將醉了的許夏木拉扯而過,傅昀想上前阻止卻是看見了傅容的眼神,便是止住了動作……

許夏木被突然而來的力道拉扯著,她吃痛想掙脫,但是溫雋涼似乎早已察覺了她的想法,他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幾分,就那麽抓著她的手臂,一路拖行出了錦福軒。

錦福軒在虞城能夠站穩腳跟,不光是因為裏面的東西好,酒水好,更重要的是它獨特的建築構架。此時溫雋涼將許夏木帶到的地方雖然是已出了錦福軒,但卻是到了一處極度隱秘之處。許夏木被溫雋涼一個甩手直接甩向了身後大片的玻璃上,一個活生生的人撞上去不疼才怪……

那疼意直接讓許夏木瞬間清醒了幾分,她揉著剛才因被他拉著而滿是疼意的手,“真巧,溫總也來錦福軒。”

“多久了?”溫雋涼看著眼前嬌媚的容顏,聲音卻是乍冷。

“什麽多久了?”許夏木擰眉。

“你吃避孕藥多久了?”溫雋涼繼續追問,那眼神緊緊的盯著那張似乎滿不在意的臉龐。

許夏木擡眸,觸及了他的目光,“我記得溫總以前說過,不喜歡女人用孩子來綁住你,吃避孕藥不是很正常的事嘛,可以讓溫總省去不少麻煩。”

溫雋涼突然疾步上前,再次伸出手緊緊的抓住了許夏木的手,卻是在剛才同一個位置,疼意讓許夏木咬牙,眸光卻是堅定,“許夏木!你把剛才的再說一遍,那時候我們是什麽關系,現在我們是什麽關系……”

此時卻是一切開始混亂起來,或許是從未不混亂過。從開始的答應用婚姻來作為交易,到演變成現在的局面,似乎一切都開始淩亂起來。

許夏木卻是扯唇一笑,道:“在溫總心裏*和溫夫人有區別嗎?”

“許夏木!你別再得寸進尺,你不該以為坐上了溫夫人的位置,我就能容忍你一而再,再而三的任性行為,你要是再敢吃避孕藥,你可以試試看。”溫雋涼的語氣滿是警告的意味。

說完,溫雋涼便直接轉過了身,只是他剛轉過身,身後便有東西直接砸了過來。

他突然就定住在那,看了眼那個襲擊他的東西。

竟然是一只鞋!

“我再說一遍,我不會生孩子,不會!更加不會和你生孩子。”

身後是異常堅定毫無質疑的女音傳來,竟然瞬間就讓溫雋涼渾身緊繃了起來……

在許夏木以為溫雋涼已經離開時,他卻突然再次走到了她的面前。亦不給她說話的機會,直接欺身而上,重重的將她壓在了身後的玻璃上……

這個吻毫無溫柔,亦是不帶任何晴欲,有的只是無止盡的占有與侵略。

他在用行動告訴她,她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。

許夏木哪裏是只乖順的貓,素來就是一只小野貓,她突然張口緊緊的咬住了溫雋涼的唇瓣,瞬間,有腥甜的味道在兩人的唇齒間彌漫開來。這,卻並未讓溫雋涼停手,反而更是激起了他的某種劣根性。

他突然退開,卻是問道:“你不想給我生孩子,你想給誰生,霍晉升嗎?”

許夏木不想去看他的眼神,將頭撇開,卻是不說話。

“你不說話我當你是默認了,你果然對他還是餘情未了”溫雋涼這麽問著,眼神卻是溫漠著,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狂風暴雨,似乎這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
許夏木此時轉過頭來,對上他的顏,“了不了都是我的事,就不勞溫總費心了。”

“是嘛!”溫雋涼邪膩一笑,他的手直接鉆入了許夏木的窄群中,就那麽輕而易舉的捕捉到了她的敏感,竟然就那麽堂而皇之的深入淺出起來。

許夏木瞬間瞠目,一臉的難以置信。

可是他的手似乎是帶著魔力一般,正在不斷侵襲著她,試圖想要擊敗她的理智。

溫雋涼看著近在咫尺,卻在極力忍耐不叫出聲來的女人,有笑意悄悄爬上了他的嘴角,他湊近她的耳畔,低聲道:“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小嘴誠實多了,夏木!告訴我,又是什麽事讓你不高興了,所以借著陪客戶的理由出來喝酒。”

聽到溫雋涼的話,許夏木瞬間似乎腦子空白一樣,他怎麽知道的,他又是怎麽會知道……

“沒有。”許夏木繼續抵抗著,緊咬著唇瓣。

可是哪裏會這麽容易放過她,哪裏會呢!

從決定逼迫她走進婚姻開始,他就沒打算放過手。

溫雋涼突然抽出手來,卻是直接襲向了許夏木的頸項,那麽肆意的撩撥著,他嗓音低沈,“又不老實了,什麽時候你才會承認你在乎我……嗯?”

“誰在乎你,你需要我在乎嘛,不說一聲一個人去西雅圖的人,我為什麽要在乎你!”不知為什麽,此時的許夏木似乎亦是失去了那一層保護膜,就那麽直接的說出了心裏的想法。

“因為那邊的事情比較棘手,所有我去的也匆忙,而且我也沒有不說一聲,給你傳了簡訊,我也不是一個人去的,還有傅容。”溫雋涼此時心情似乎有點好了起來,原來她還是在意那次出差。

許夏木亦不想再去理會,退開到安全距離,就怕某人真會在此地化身為狼,畢竟有了那次車子後的經歷後,許夏木覺得溫雋涼真的是什麽事都可能做得出來……

她理了理有點淩亂的衣服以及被他撩到腰際的裙子,擡眸問道:“你可以帶著傅容去西雅圖出差,為什麽不能帶著我去西雅圖度蜜月?為什麽西雅圖你們能去,我就不能……我已經不是三歲的小孩,更不要以為我的智商是負數,西雅圖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。”

☆、141:以我之名,冠你之姓,孤獨少年(兩更完畢)

傅容與傅昀不放心一起趕了過來,見到的就是他們的男主人挺拔背影,雙手負在身後,顯得高踞而氣勢淩人,而他的旁邊則有一只女式的細高跟鞋。而,他們的女主人則是抵著身後的玻璃,猶如一個不屈的女戰士般,缺了一只鞋的腳就那麽直接踩在了地上,外面的月光灑了下來,就在她的身後,好似她就在一圈光暈裏。

如此景象倒映入傅容與傅昀腦海後,兩人皆是一臉的驚訝。

夫人該不會拿鞋砸了溫總吧?

傅昀看了眼旁邊的大哥,蹙起了眉,低聲道:“哥,我們需要勸架麽?”

傅容還未來得及回答,卻是傳來了溫雋涼的聲音。

“昀昀,帶夫人回溫園,在我回到溫園之前,不準她離開溫園半步。”

許夏木聽見了溫雋涼的命令,她喝斥道:“溫總,你這是想變相囚禁我嘛!你還沒回答我的話,西雅圖為什麽我就不能去?”

此時,傅昀更是聽的清楚,不禁心裏一緊,為什麽夫人會說西雅圖不能去……

難道是因為……?

突然,傅昀腦海中浮現起那一日在酒店裏有個女人抱著一疊資料出現,說是幫星嶼遞資料的,只是剛進門沒多久,就昏倒在地,不省人事,卻是溫總疾步上前將她抱起走向了套房的房間。

那是她第一次看到,在溫總的臉上出現心痛的表情,若是細細端詳下來似乎不止心痛那麽簡單,還有……恨意。

溫雋涼半側過身,那俊逸的側臉此時亦是顯得冰寒,他厲聲道:“傅昀,還站在那幹什麽,還不帶夫人回溫園。”

傅昀此時亦不敢再遲疑,直接走了上前,在經過溫雋涼身旁時,將地上的鞋子撿了起來,然後走到許夏木的面前,“夫人,我們回溫園吧。”

許夏木看了眼拎著一只鞋的傅昀,然後拿過鞋子,隨即便優雅的穿了上去,隨後看向了溫雋涼,道:“我今天是來應酬客戶的,溫總你憑什麽讓我回溫園。”

溫雋涼並未回答,深邃的瞳眸僅是看向了站在許夏木身旁的傅昀,冷然道:“還不快帶夫人離開?”

傅昀此時有點為難了,難道要讓她對夫人動手嗎?

僵持間,溫雋涼卻是再次說了話,“如果她不合作,你可以強行將她帶走。”說完,亦不管許夏木早已因怒火而燒紅的俏臉,直接向著錦福軒的大廳走去。

溫雋涼經過傅容身邊時,傅容看了眼傅昀那邊,便道:“溫總,強行帶夫人離開是不是對夫人太……”

話還未說完,便看見溫雋涼的晦暗的眸光看了過來,楞是讓傅容止住了下面的話,不敢再多言澀會那麽。

這時溫雋涼卻道:“她喝成這個樣子你以為能談成什麽,真是越來越任性。”

傅容站在一旁不說話,心裏卻是腹誹道:“夫人任性也是被你慣出來的,哪個做丈夫的會讓妻子任意玩轉一個集團。”

溫雋涼帶著傅容進了包廂,卻並非是他們原來預定的那一個,而是去了另外一間。

包廂內,此時喝的正是勁頭上。

那門卻是突然被打開,等溫雋涼帶著傅容進入後,那一幫原本在觥籌交錯的人瞬間定格在那,竟然一動不動,紛紛將眼睛瞪得極大,似乎看見了極其驚愕的畫面。

亦是此時,那其中卻是突然站了起來,他顫巍巍的拿起了酒杯,吞了吞口水,看上去很是緊張的樣子,道:“溫總,您怎麽過來了,是我們該過去您那邊才是……溫總,來!我先敬您一杯。”

此話一出,那其他人此時才恍然大悟起來,臉上皆露出了驚訝與敬意,一下子都站了起來,高舉了手裏的酒杯。

溫雋涼此時亦是淡淡一笑,禮貌而疏離,他接過傅容已倒好的酒,優雅一敬道:“許總不慎酒力,我已經讓她先行回去,這頓記我賬上,你們慢用。”

在虞城,溫雋涼的存在就像是一個傳說,能見上一面本來就是一件難得的事情,更不要說像此時這樣的場面,那簡直堪比拔得了頭籌般讓人激動。

“溫總,我們不敢!哪敢讓您來宴請我們,我們……”

那人還想說什麽,卻是被溫雋涼揚起的手打斷了那話,他道:“我是替許總宴請你們。”

說完,溫雋涼便將酒杯遞給了傅容,隨即就如來時般離開了包廂……

等溫雋涼一走,包廂內的幾個人瞬間癱軟在椅凳上,幾個人面面相覷起來。

“那個傳聞看來是真的,溫總和許總真的是夫妻。”

“誰說得準呢,這些財閥豪門妻子也不就是一個擺設而已,今天也許是這個女人,明天或許就換另外一個了。”

“不過,前段時間不是還傳出溫氏要收購許氏嘛,後來也這個傳聞也不了了之了,許氏還是許氏。”

“如果兩人真是夫妻,那個許夏木又何必接手那個爛攤子呢,直接將許氏轉嫁給溫氏也是好法子,畢竟溫氏財大氣粗,有溫氏在前面擋著,許氏不好也難……”

“你分析的也對,照你這麽一說,那他們結婚的事情或許只是謠言而已,或許只是*關系。”

——

傅昀將許夏木送回溫園後,便一直陪在她身邊。許夏木進浴室洗澡,她就在外面等著,等許夏木出來,她亦跟隨而上,就像是一條尾巴一樣,甩也甩不掉。

溫園外的夜色極好,月已中天。

此時許夏木穿著睡衣就那麽斜躺在沙發上,手裏捧著一本書,在那翻閱起來,似乎將傅昀視為了空氣一般。

傅昀本來想安靜的,只是偏偏生了個不安靜的性格,她率先打碎了沈默,道:“夫人,你看的什麽書啊?”

許夏木瞥了眼傅昀,然後再次看書,不理她。

傅昀嘴角一個抽搐,卻是再次厚臉皮的開了口,“夫人,你看的書我能看嗎?”

許夏木繼續不理,僅是翻過了一頁,繼續津津有味的看起來。

這下傅昀卻是急了,“夫人,你可不能怪我,溫總的話我不能不從的,你不知道溫總發起狠來多恐怖,簡直可以嚇死人。”

聞言,許夏木好看的眉黛一挑,她慢慢悠悠的放下手裏的書,然後拿過案桌上劉嫂泡來的花茶,道:“你跟他從小就認識?”

傅昀點頭道:“是啊,傅家與溫家是世交,有幾百年的歷史了。”

喝了一口茶,許夏木再次將書了拿了起來,似是漫不經心的問道:“他小時候也這麽霸道嘛?”

“溫總麽?”傅昀疑惑問道。

許夏木看了眼傅昀,便是點了下頭。

“我跟溫總相差八歲,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。在我的記憶裏,溫總一直是那個樣子,不怎麽愛說話,跟誰都保持一斷距離,就算是跟溫老先生和溫老夫人都是疏離的很。似乎什麽事情在他眼裏都不重要,因為不重要所以以前從沒看見過他動怒過,他似乎掌控了一切,但是卻沒人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,夫人!你可知道,在那麽多的氏族公子裏頭,溫總是最厲害的,連我哥都不是他的對手。”傅昀說著,那眉眼中卻滿是崇拜之意。

最厲害的……

是什麽意思?

傅容與傅昀都是練家子,難道他也是……?

“你是說你哥是他的手下敗將?”許夏木問道。

“是啊!我哥從沒打贏過溫總,我哥小時候可不像現在這樣對溫總言聽計從,我哥小時候最不服的就是溫總,每年都會去挑戰溫總,但是每年都會以失敗告終。像我哥那樣的人亦是孤傲的很,怎麽可能會輕易對一個那麽俯首帖耳,他是被溫總收服的了。”

是傅昀的聲音不斷傳入許夏木的耳內,不知為何她的腦海裏卻是浮現出一個不茍言笑的少年。

對什麽事都不在乎,不曾動怒,沒人能走進他的內心……

他,竟然卻是如此孤獨。

傅昀伸出手在許夏木面前搖晃了幾下,問道:“夫人,你在想什麽?”

許夏木立馬回神,笑道:“沒什麽,小昀昀!你再不回去,估計要住這了。”

聞言,傅昀看了眼墻上的壁鐘,竟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,確實已經很了,可是溫總下達的命令是在他回來前她不能離開……

傅昀突然嚴肅說道:“夫人,我等溫總回來再走。”

“你和你哥真像,都不敢違抗他。”許夏木扯唇一笑。

傅昀卻是道:“是啊!夫人你是第一個敢這麽對溫總的人,其他人對溫總都是言聽計從的,就算是溫老先生和溫老夫人都不能把溫總怎麽樣……”

☆、142:以我之名,冠你之姓,是不在乎

傅昀話剛說完,溫雋涼就那麽突然的出現在了房門口,他輕叩了下房門。

許夏木與傅昀此時亦是看向了門口,便見溫雋涼穿著純白色的襯衫,袖子挽至了臂彎,露出線條優美的手臂……

傅昀隨即看了眼許夏木,輕聲說道:“夫人,我先走了。”

許夏木懶洋洋的點了下頭,再次捧起桌上的書,看了起來,那樣子就像是窩在沙發裏的一只波斯貓般,慵懶而愜意,更是高傲非常。

傅昀哪敢再多作停留,立馬便走向了房門口,跟溫雋涼打過招呼後,便一溜煙的離開。

等傅昀離開後,溫雋涼又在房門口站了一會,大約過了幾分鐘後才走進了房間,帶上了房門。

房門被關上時發出的聲音才讓許夏木微微擡了擡眼,她淡淡的瞥了眼溫雋涼後,微微挪動了一下身子,似乎是為了找個更舒適的姿勢般,繼續看手裏的書。

溫雋涼徑直走了過去,然後堂而皇之的坐在了沙發上。沙發是低調的米色,墊子上滿是絨毛,許夏木此時穿著睡衣,因為洗澡而弄濕的頭發還未全幹,身上裹著裸粉色的絨毯,因為溫雋涼的突然擠入,她便曲起了雙腿,而那本書則搭在了她的膝蓋上……

此時,溫雋涼才看清那本書的名字,竟然是《格林童話》。

“怎麽洗了澡也沒把頭發吹幹,不怕感冒?”溫雋涼淡淡的說道。

許夏木回的亦是簡單,道:“不怕。”

“以後出去應酬不要喝那麽多酒,別人來敬酒你可以拒絕,你應該清楚你的酒量。”溫雋涼繼續說道。

“我不是溫總,人人都是敬著,怕著。許氏要在虞城生存下去,應酬難免,喝酒更難免。”許夏木看著手裏的書,開口回道。

溫雋涼此時側眸看過去,她的臉卻是被那本書直接擋住了,他想了想便說道:“下周,我們回皇城老宅一次。”

此時,許夏木微微一怔,自從那次溫老夫人過後,鬧的不歡而散後,這邊似乎跟皇城那邊便斷了聯系。這種豪門世家本就覆雜的很,她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所有從未提起要去拜訪他的父母。

許夏木將手裏的書放回了桌上,擡眸看向溫雋涼,問道:“去做什麽?”

“過年的時候我比較忙,所以並沒有帶你回老宅,一年一次總要回去的。”溫雋涼這麽說著,眸光卻是淡然,絲毫不見任何其他情緒。

許夏木知道溫老夫人不願意接受她,但是她畢竟是他的母親,作為晚輩是該去拜訪,這更是無可厚非的事。

“好,我知道了,我不知道你父母喜歡什麽,難得去一次總不能空著雙手去吧。”許夏木開口說道,溫老夫人給人的印象那麽雍容華貴,一個動作,一個眼神似乎都是精心計算過的,這樣的一個女人會喜歡什麽東西她還真猜不出來。而,他的父親亦只是上次見過一面而已,看上去雖然比溫老夫人和善不少,但畢竟是溫氏的董事長,在商場幾經沈浮,早就煉就了洞悉一切的本事,要想知道他喜歡什麽更是難上加難。

聞言,溫雋涼卻是笑了,“倒是你想得周到,我父母什麽都不缺,你隨便挑兩樣東西就可以了,心意到就行。”

許夏木點了下頭,道:“好。”

溫雋涼看著她難得乖順的樣子,跟在錦福軒似乎判若兩人,他抑制不住心裏的沖動擡起手……

卻也是在這時,許夏木眸光中滿是警惕的看向了他,向著後方瑟縮了一下。

此時溫雋涼有點尷尬了,他的手僵持在半空中,最後卻是落在了她的頭頂,揉弄了一下她還未全幹的發絲,道:“早點休息,我去書房再看會文件。”

許夏木並未吱聲,僅是看著他的背影,然後直到他走出房間,她才收回視線……

可是,此時的許夏木卻是再也看不進手裏的那本書,心裏莫名的湧上無數的情緒。兩人結婚已經四個多月,婚後的第一個月他並沒有回溫園,而一直住在外面。後來,又因為他去國外出差一個月,所以他們真正相處的時間大致也就兩個多月。但是,這兩個多月裏,他回溫園的時間一直比較晚,多半他回來的時候她早就睡下。

然而,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,他亦早就去了公司。

他對她看似*溺,其實算起來卻是冷落。

他們真正在一起相處的時間或許連一個星期都不到。

傅昀有句話說對了,在他的眼裏似乎任何事情都不重要,因為不重要所以就不在乎,不在乎又怎麽會真正動怒。

她幾次三番的惹得他看上去動了怒意,但是轉眼他就像是沒事人一樣還是對她關懷備至。

就像今天,他知道她有吃避孕藥明明是那麽生氣,可是回來後還是溫言軟語的對她。

是不在乎吧!

如果在乎,在知道自己的妻子長期服用避孕藥,又怎會這麽輕而易舉的翻篇,回來甚至只字未提。

許夏木越想越覺得頭痛,便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了身,走向了牀榻,她不想再繼續想下去,繼續想下去後果只能是越陷越深……

——

第二天醒來的時候,半邊牀已經涼透。許夏木知道溫雋涼已起身去了公司,只是她現在似乎已經養成了習慣般,每天起牀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摸一下那牀半邊的溫度……

跟平常一樣,許夏木起身,先從衣櫃裏挑選衣服。她打開了衣櫃,那裏面都是清一色的套裝,各種顏色,各種款式,此時許夏木才想起來,前不久聽劉嫂說是有人將這些送了過來,衣服都是按照她的尺碼量身定做的……

衣服太多,許夏木此時卻是不知該如何選擇,就隨手拿了一件靠自己最近的套裝。這些衣服雖然是全新的,但是都已經劉嫂的手,將吊牌取下,消毒,然後再熨燙重新掛進的衣櫃……

洗漱完畢後,許夏木穿上衣服後便走下了樓。

樓下,劉嫂已經和平常一樣準備好了早餐,她靜靜的站在長桌旁,看見許夏木從樓上走了下來,便一臉笑意的說道:“夫人,早!”

“劉嫂,早!”

等許夏木走至桌旁,劉嫂就將準備好的早餐放到許夏木面前。許夏木定睛一瞧,似乎跟平時有點不同。平時劉嫂做的早餐雖然精致,但似乎不會有這麽的種類,今天卻是在她面前都快擺放不下了。

“劉嫂,今天的早餐好豐盛啊。”許夏木吃了一口碗中的養生粥,便道。

“這是專門給夫人調理身子的。”劉嫂回道,卻是滿臉的笑意。

許夏木疑惑的看了眼劉嫂,道:“調理身子?我身體挺好的啊,不需要調理了。”

“夫人你還年輕,以前也沒有過這種經歷,自然是不懂的。女人在準備受孕之前都要先調理一下身子的,以後不管等懷孕期間,還是孕後對母體都有好處……”

聽見劉嫂的話,許夏木一口粥就嗆在了喉嚨裏,不斷咳嗽起來。此時,劉嫂連忙拿過一旁的牛奶遞到了許夏木手裏,然後幫許夏木不斷順著背。

等許夏木不咳嗽後,她轉眸看向劉嫂,問道:“劉嫂,誰說我要準備懷孕了?”

“先生啊!”劉嫂回答的幹脆。

許夏木頓時無語了,卻是莫名的有紅暈爬上了臉頰,她慢慢悠悠的攪動著碗裏的粥,心裏卻想,那人怎麽什麽會說,連這種事情他都說得出口……

劉嫂一見許夏木的樣子便知道自家夫人是害羞了,隨即便道:“夫人,既然是夫妻了,那自然是要孩子的,趁著先生和夫人都年紀還輕,可以多生幾個,有了孩子就熱鬧了。一對夫妻啊,有了孩子就像是有了連接的紐帶一樣,感情也會越來越好。”

許夏木喝完最後一口粥後,便笑了笑站起了身,朝著劉嫂說道:“劉嫂我才二十五歲,如果現在就要孩子會不會太早了點!而且,我現在剛接手許氏,他也那麽忙,哪有時間照顧孩子啊!所以,孩子還是再緩緩吧。”

一說完,許夏木便拿起了包亦不給劉嫂說話的機會,快速的走向了衣帽間,穿上衣服後,就朝著劉嫂擺擺手,然後離開……

劉嫂無奈嘆息一聲,心想,看來先生還是沒搞定夫人啊!是先生一個人想要個孩子而已。

☆、143:以我之名,冠你之姓,海棠花語

周末,溫雋涼便帶著許夏木回了皇城老宅。

而,素來形影不離的傅容與傅昀卻是被溫雋涼放了個假期,讓他們兩人待在虞城就好,這次去皇城不用跟著。

其實,許夏木亦是明白的。結婚這麽久,溫雋涼從未在她面前提及他的父母,依照傅昀的說法,以及那兩次的碰面,就可以看出他跟他父母關系看上去和睦,其實卻是生疏無比。

他喚的是父親與母親,並非是爸爸媽媽。

父親與母親跟爸爸媽媽比起來,顯得格外的疏離。

但是,這次卻是沒來由的要去皇城老宅,想必也絕非這麽簡單……

兩人一到皇城的機場,機場外便有轉車在那等著,是不同於溫雋涼平日裏的座駕勞斯萊斯,而是換成了加長型的林肯。這車,許夏木亦是見過一次,在虞城的時候,只是再一看那牌照卻並非一樣。她頓時明白了,應該有幾輛一輛的這種車,就像是溫雋涼一樣有幾輛一樣的勞斯萊斯。

當時許夏木問過溫雋涼,為什麽要買幾輛一樣的車,好奇怪!一般人都會選不同型號,車型的吧!他的回答卻是極其言簡意賅,就兩字,“簡單”。

這是許夏木踏足皇城溫家老宅,其實外形與虞城還有皇城的溫園並沒有什麽不一樣,看上去都差不多,古老而卻處處顯得奢華……

溫雋涼與許夏木到老宅的時間是周六的下午兩點左右,兩人的午飯是在飛機上解決的,雖然吃的簡單的快餐,但倒也覺得不錯,許夏木素來胃口不差,楞是將溫雋涼不喜歡吃的葷菜一起吃了個精光。

走進了大廳,許夏木才發現裏面的裝潢卻與溫園不同。溫園內的布置雖然亦是以古風為主,但仍是夾雜著些許歐式風格,可是這個老宅卻是純粹的古風。

剛進大廳,張媽便是守候在了那,她一見兩人進來,就恭敬的迎了上去,道:“大少爺,許小姐你們來了。”

溫雋涼僅是點了下頭,許夏木亦只是淡淡一笑。

許夏木清楚,“許小姐”這個稱呼在溫家完全接納她之前是絕對不會更改的。她本來也不會在意這種,僅是一個稱呼而已,所以在她看來無關緊要。

“夫人吩咐說,等少爺與許小姐一到就去後院找她,夫人正在花園裏。”張媽再次恭敬說道。

“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溫雋涼揮手示意道。

“是,大少爺。”張媽說完,便恭敬的退開而去。

等張媽一離開,許夏木便是走上前一步,走至他的身邊,她環顧了下四周,笑著說道:“這裏就是你長大的地方?”

溫雋涼淡淡的眸光瞥了過來,“難道你覺得不像?”

“不覺得不像,只是覺得……”許夏木突然卻是止住了聲音,頓了頓後,才說道:“只是覺得難以想象這裏就是你成長的地方……”

或許是被身邊的人感染,此時溫雋涼亦是看眼四周,目光所到之處皆是同記憶中一樣,並未有什麽大的改變,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身旁的茶幾上面,眸光此時亦是黯淡了幾分,他道:“在這裏,我也只是住了十六年而已。”

聞言,許夏木亦是隨口問道:“那你十六歲之後去了哪裏?”

溫雋涼淡然道:“美國。”

許夏木亦是淡淡應了一聲,她想像他這樣的家世從小就送出去深造亦是在情理之中,不覺得哪裏奇怪……

在許夏木思索時,溫雋涼卻是邁開了步伐向著後院走去,等許夏木恍神過來後,亦是跟了上去。

從老宅的大廳到後院所要經過的地方,如一個小型的公園,裏面中滿了花花草草,有涼亭、石凳亦有小橋流水,也有假山怪石。

直到看到不遠處,那一抹優雅的身影穿梭在花圃苗卉中,許夏木再細細定睛一看那人不是溫老夫人又是何人。

此時溫雋涼已然走了過去,許夏木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,只見兩人說了什麽,然後許夏木便看見溫老夫人朝她所站的方向看了一眼……

那一眼卻是讓許夏木心裏咯噔一下,她亦是踏步而上。

今天的姜碧藍穿的是居家服,並未像前兩次所見穿的是正統的旗袍。她戴著一頂草帽,手中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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